不住,事情就未必能顺利办下来了。
“多谢。”苏子默何等聪明,自然明白沈墨的用意。
“不必客气,救你是因为你‘活着’对我有用。”
“我知道,但不妨碍我谢你。”
现在的苏子默可以称为人魔,但魔胎彻底吞噬他之后,人性会彻底消亡,即使还有苏子默的记忆,那也不会再是苏子默。
对于沈墨而言,苏子默此刻的状态使他有所感触。没了心脏的圆心算是活着吗?有苏子默记忆的魔种算是活着吗?
那些化为鬼神的炼神者以及炼神以上的存在,在他们化为鬼神之后,如果失去了过去的记忆,更或者意识彻底被邪性、魔意左右,那么还算活着吗?
对于一个有志于成为长生种的修行者而言,在成为长生种的道路上,还要面临另一个重要问题,那就是什么才算“活着”。
江城的昏暗迷雾终于被拂晓的晨曦破除。
对沈墨而言,此刻的活着是能享受此刻的蝉唱虫鸣,感受第一缕朝阳的紫气,以及像风一样的自由。
对于苏子默而言,活着是无尽的责任,是对崂山、神都苏家、君父以及天下苍生的守护。
“天下风云出我辈,一入江湖岁月催。皇图霸业谈笑中,不胜人生一场醉。提剑跨骑挥鬼雨,白骨如山鸟惊飞。尘事如潮人如水,只叹江湖几人回。”
苏子默又一次在道歌声中和沈墨作别,只是这次的道歌,不是劝慰,而是对他人生的摹刻。
“只叹江湖几人回。”
若是能回,他愿回崂山,在师祖坟前结庐而居,了此残生。
此刻,他对沈墨有比以往更加说不清楚的羡慕。
羡慕只是刹那,魔意如刀,仍是决绝。
世事如乱麻,那就快刀斩乱麻。
解决问题太麻烦了,解决制造问题的人,那就容易许多。他时日无多,所以选择做容易的事。
…
…
保安堂。
柳晚晴和沈墨单独相处。
“沈墨,你找我干什么?”
沈墨抿了一口茶,“我想让你成为我的人。”
柳晚晴先是一惊,随即明悟:“你想让我帮你在幽冥教当卧底。”
“所以我一直觉得你是很聪明的人,不会像别人那样犯花痴。”沈墨当然不是故意调笑,而是有意试探柳晚晴。如果她犯了花痴,那么沈墨会很失望。
“我在江城跟你接触过的事,判官未必不知道。”
“仅是接触,说明不了什么。何况你本来就是水月庵的卧底,我都能查到的事,判官说不定早就知道了,他们要对你动手,早就动手了,不会等到现在。佛宗、道门、幽冥教,看似水火不容,其实三家早就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所以有一件事我一直存着顾虑,为什么我在地牢时,孟婆、判官等人没有来见过我,难不成我这个正式的‘勾魂使者’,一点都不被他们放在眼里?
这件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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