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的男人四目相对。
空气顿时凝滞住了，静得只能听见顾钦言一个人的呼吸声。
顾钦言一时没认出眼前人并非活人，联想到不久前地上的那些……
他顿时皱紧了眉头，严肃且冷淡地问：“你是哪个院的学生？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棺材里的尸体哪里去了？”
他审视且带这些鄙夷的目光看得林慕年很别扭，因为他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奸/尸的变态。
林慕年张了张嘴，企图为自己辩解，干涩地发出了一个“啊”的音节后，悲催的发现，他现在不会说话。
而在他张嘴的过程中，顾钦言也看见了他嘴里异于人类的四颗尖牙，像是电影里的吸血鬼才有的。
顾钦言仍皱着眉，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摸向其中一颗尖牙，掰了掰，结果发现掰不下来。
“……竟然是真的？”
吸血鬼少年委屈巴巴地坐在那儿，圆圆的猫眸不满地瞪着他，作势就要咬他。
不过顾钦言没让他得逞，在察觉到他的意图之后，先一步收回了手。
瞧着他非但没咬着，还把牙给磕到了，男人清冷的眸里划过一抹稍纵即逝的笑意，面上却是毫无波澜：“笨。”
“嗷！”
少年超凶地朝他呲牙，当即朝他扑了过去，结果因为体重不够扑不倒男人，然后就尴尬地挂在他身上了。
距离一近，看着近在眼前的大动脉，小吸血鬼咽了咽口水，凑过去嗅了嗅，发出了一声细微的“吸溜”声。
顾钦言很讨厌和活人发生肢体接触，他条件反射性地想将他丢下去，但少年却牢牢地扒在了他身上，让他没能丢成功。
很快地，他就发现自己似乎也不排斥他的靠近。
难道是因为他不是活人？
他伸手按在他脖颈的动脉上，却丝毫感觉不到跳动。而且隔着一层手套，也能感觉到从他身上传来的冰冷温度，不管从哪个方面来看，他都不像是活人。
关于吸血鬼的电影和小说他看过不少，但电影小说和现实他还是能区分开的，可眼前他正经历的这些又该怎么解释？
他也亲眼见过现实中患有“吸血鬼”病的病例，可那些病患都还是活生生的人，也有着正常人的生命体征，根本不像这样的。
他低眸看了眼埋头在他颈窝间像只小狗一样乱嗅的家伙，伸出一根手指，抵在他的额头上，将他推开了一些：“你真的是吸血鬼？”
被推开的少年一脸幽怨地看着他，不情不愿地“昂”了一声，当是回答了。
见他能听懂自己说的话，顾钦言又道：“这样更具备解剖的价值了，我倒想看看吸血鬼的构造和人类有何不同。”
闻言，林慕年倒吸了一口凉气，本想冲他示威的，结果出口就是：“汪！”
顾钦言愣了一下，随即忍不住笑出声。
这大型社死现场，尤其在听见男人的笑声后，他顿时无地自容，甚至想找个地方把自己藏起来。
然后就抓起顾钦言的大褂，将自己的脑袋埋了进去。
顾钦言一低头，就看见一颗毛茸茸的脑袋拱在自己怀里，看着有些蠢兮兮的，却让他没由来地觉得手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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