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道：“如果你想和清歌有进一步发展，必须准备足够的礼数。”
燕清歌冷笑了一声。
她从头到尾就没有认过自己是程家人，程则徕却已经端起了长辈的架子。
以叶靖然今时今日的身份地位，想要和叶靖然搭上关系的人比比皆是，程则徕发了那么大脾气要认自己这个孙女，到头来只是为了和叶家攀关系，真是可笑。
燕清歌肯定程廷葳从小到大的理想，敬佩程易潇商场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手段，却没料到养出这样一双兄弟的大家长，竟是一个霸道且世俗的老人。
燕清歌的冷笑声，在针落地都能听得清楚的大厅里，格外刺耳。
“你笑什么？”程星纬整个人都陷在自己害死了自己堂哥的孩子害死了自己堂姐的孩子害得自己的堂姐无法生育的痛苦之中，他现在最想做的事就是否认燕清歌的身份。
燕清歌看向程星纬，挑了挑眉，“你说我在笑什么？”
程星纬等着燕清歌，一副气鼓鼓的模样，却不知道该如何回击。
燕清歌看向程则徕，“程廷葳的爷爷，我是燕家的人，如果我和叶靖然以后发展出超过友谊的感情，他准备的礼数也是给我父亲燕蕤准备的。至于这一点礼数，我肯定会提醒我未来的男朋友，您用不着替我操心。”
燕清歌张口闭口就是和程家划清界限，程则徕怒不可遏却又不好发作，“无论如何，你的血液里都留着一半程家的血！”
“是啊，一半，不过也只有一半，不是吗？”燕清歌的脸冷若冰霜，“几千年来，群居的人类以血缘关系捆绑家族利益，而我不需要程家给我带来的利益，我也无法给程家带来利益，即便我能……”
“我也不愿意！”
燕清歌字字清晰，句句有声。
程则徕的脸色难看，在场的每一个程家人都脸色难看。
程家人对燕清歌的感情十分复杂，程廷葳和燕清歌结婚，没有通知程家的其他家族成员，程廷葳出事，燕清歌受到的屈辱，在场的不少程家人都有份。
在燕清歌被发现是程家人之前，燕清歌和程廷葳更是旧情复燃，程廷葳不顾双方矛盾，毅然决然要和燕清歌继续在一起。
不少程家人都觉得，燕清歌既然选择和程廷葳在一起，就是放下了过去。
但是现在看来，燕清歌不仅没有放下，而且以后也不会放下，永远都不会放下。
叶靖然对燕清歌的决绝很是无奈，但他知道燕清歌就是这个性子，只得老老实实替燕清歌擦屁股，“程老爷子，我看大家的脸色都不太好，我就先把让大家不开心的罪魁祸首带走了。”
叶靖然搂着燕清歌的肩膀，带着燕清歌离开。
没有人拦。
叶靖然带着燕清歌大步离开，消失在了大厅，消失在了燕家，集体失声的程家人终于恢复了说话的能力。
“燕清歌是疯了吧！”
“谁说不是呢？她不稀罕做程家人，程家人还不稀罕她这个名声狼藉的女人做程家人！”
议论纷纷，像极了程廷葳的葬礼当天，朝着燕清歌汹涌而去的恶言恶语。
程易潇忍无可忍，“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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