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送给我了,如果我哪天搞到了这本账簿,他可以另外再付一笔钱的。”
我问:“你答应他了”
优优说:“答应了,但我肯定不会做的。”
“为什么为了凌信诚吗”
“不是。”优优矢口否认,但停了一下又说:“就算凌信诚在外面搞女人,我也觉得他比姜帆强多了。至少他人品不错。”
“搞女人也算人品不错”
“他又没搞我。”优优冲冲地说了一句,马上又笑一下说:“我原来还以为这小子是个假娘们呢,他能去搞女人,说明至少是个男的。”
我也笑了,却用批评的口吻指出:“你的标准这么低么。不搞你就是人品不错”
优优没有马上回答,她犹豫了一会儿才迟疑着说:“你不知道,凌信诚前天来找过我的,你知道他找我要干什么”
我摇头。
优优说:“他要给我办一张信用卡,他来要我的身份证。”
“他为什么要给你办卡,他说没说要你答应什么”
“什么都不要的,他说因为侯局长那件事情,他要替信诚公司说声抱歉。”
“哦,那他是替信诚公司的客户付这笔钱,”我故意点出这张卡不洁的性质,“堵了你的嘴巴,也给自己心理找点平衡。”
优优怔怔地看着我,显然在咀嚼这话,接下来她摇头否认,她说:“他人很好,他同情我,可怜我,所以我不想那么分析他。”
我笑笑:“看来你对他有好感了。”见优优没有马上否认,我又说:“我记得原来你对信诚公司用钱打通关的作法很痛恨,可凌信诚替他父亲解释了一席话,你马上改变立场不恨了。也是因为你对凌信诚有好感吗还是你无论面对什么事,只要没有直接伤害到你,就是非曲直再也不过问了”
“没有。我只是觉得他人不错,何况我也并没要他的卡。”优优还是习惯地先否认,继而又承认:“这年头,是非曲直说不清,人人都是为生存。就算你能说得清,你也管不过来呀,不合理的事太多了,你都管得过来吗再说,谁又让你管了呢”
这是一个用简单道理就足以驳斥的谬论,但我没有予以简单地驳斥。当一种谬论成为普遍的事实,驳斥反而会变成强词夺理。
优优见我没了情绪,连忙换了一个话题:“海大哥,我今天找你也不是为了这事。我还有个别的事,想请你帮我出主意。”她见我把头抬起来,便又接着说下去:“今天阿菊要我去见个朋友,说是我的一个老相识,你猜那人是谁”
“是谁”
“是李文海。”
“李文海”
“李文海也到北京来了。他在夜总会找到德子,还说明天一定要见我一面。”
“李文海”我深感意外地迎住优优咨询的目光,那目光带了几分无措的犹豫。李文海这个名字在优优的故事里面,在我的记忆当中,似乎早已过时,早被淡忘,淡忘到我不得不用重复的疑问,来证实我的印象。
“他就是那个想要保护你的大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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