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大改,看着倒与昔日丰神如玉的模样半分也不像。可吴白那次,三姑娘好似,也并非是根据嗓音或样貌识破陛下的?”
姜洵不急不缓:“吴白那次,若不是乐阳,她也认不出我。”他长指抚上茶盏壁沿,极其泰然地说道:“同样的错,朕能犯两回?你当朕何等蠢笨?”
丁绍策笑:“不敢不敢,陛下最是英明神武,不仅破了东汤联盟,还借那萝阳挑动屏兰国与东汤的关系,又用备诏打了庆王等人个措手不及……更别提南涉了,此回,他们不损失两城城池给我大昌,这事可没法了结的罢?”
“说起来,南涉损兵折将,一点好处没捞着,还被臣父撵在屁股后头,何其狼狈,何其痛快!”
姜洵道:“还最丁老将军骁勇矫健,屡战屡胜。”
“臣父那位老爷子啊,也算宝刀未老,这回定然打了个酣畅淋漓的痛快仗,让邻属再不敢觊觎我大昌!”丁绍策话语中满是快意,接着,他又摇头晃脑地说起另桩事来:“还有那飞煦军,傅氏可是豢养了几十年,先前魏修没能用上,他们本打算给魏言安用的,没成想到头来,眼见着要便宜了庆王爷。”
“说起来,臣还请向陛下讨教一声,那飞煦军当真那样厉害,对禁军及皇宫布防了若指掌?”
姜洵颔首:“都是这些年禁军宫卫撤下来的人,对大内宫城布防不到了若指掌的地步,六七成该是有的。”
“六七成?”丁绍策嘶声倒吸一口冷气:“这、这不除之,确是大患。”
姜洵啜着清茶,低目垂眉。
豢养了几十年的私兵,这些年来,离退或被撤的禁军宫卫,不知给他们吸纳了多少人去,与其镇日提防,不如一举拔除,永绝后患。
丁绍策摸着下巴:“如何引出那飞煦军,陛下可有妙计了?”
姜洵声音静冽:“何须另引?一个南涉,就能逼得他们必须铤而走险,无路可退。他们能抗得了多久?”
丁绍策露齿一笑:“看来,陛下是胸有成算了。”
天际彤云褴褛,抽了条的嫩柳随风拂擦墙头,偶尔发出轻微的簌簌声响。
半壶茶落肚,丁绍策盯着那柔软的柳枝,忽地翘了翘唇感叹道:“近些日子来,臣总是会想,若当初不曾有片刻犹疑,立马便娶了乐阳,今时今日臣与她……又当是如何光景。”
姜洵却是想也不想便答道:“你玩性不改,她日益蛮横。婚后你二人是眷侣还是怨侣,倒真不一定。”
被人自幻想中冷硬踹出,丁绍策倏地敛了笑,干瞪着眼,看向那把玩茶盖之人。
茶盖于指间来回旋转,姜洵淡声道:“毕竟你当时并无成家念头,就算娶了乐阳,却也非是全然心甘情愿,不是么?”
丁绍策一时语塞。
继而,他扶着额,以食指揉了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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