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下海的依仗。只不过那时候他的才想不到自己有一天竟然会为了给谢承送礼物而主动跳到大海里受罪。海水很凉,尤其是在黄昏后的海水,从表层到更深处是一种过度,那是微凉到凉的交替。浅水人鱼本就敏感轻薄的鳞片在腥咸的海水里总是有种轻微的刺痛,并不强烈,但却时时刻刻存在,就像是嘴里被咬破的伤口,每时每刻让你有些在意它。
伏姣本以为自己忍不了,可是真的下到海里认认真真寻找自己想要的东西时,他往往会忽略了身上的难受,甚至在那一刻他心心念念的只有上哪儿去找给谢承的礼物。在水里泡久了会有些恍惚,但伏姣觉得自己可以忍受,只是每次晚上回了宿舍都累得抬不动手臂,他会昏昏沉沉中看着为自己擦洗的谢承,又会忍不住想这个人为什么又坏又好即使在陷入睡眠的前一刻,他也会仰躺着一眼看到谢承深邃却格外专注的眸子,就、就好像已经注视了他很久很久一样
一如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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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蓝色的海水在头顶晕出了光影,似乎距离天空很近却又很远。129262e
伏姣被拖着尾巴向上拉动,浅水人鱼轻薄的尾鳍缓缓蹭过了少年人肌肉紧绷的手臂,引得上游的人忽而回头,便正好对上了人鱼同样转头的视线。
两道视线在海水里相遇,明明是不会燃烧的水环境,伏姣却觉得自己好像看到的火光燎燎,灿烂着热烈着,亮得好像能照明子夜长空。他僵着后颈不愿意动弹,只能呆呆望着那一双瞧了他一眼又迅速收回的目光。
小人鱼不由得捏紧了手里的东西,娇嫩的掌心被其粗糙的外壳硌得发疼。哗
啦!
翻涌作白的浪花被狠狠甩在了沙岸上,细碎的砂砾随着来人自水中而出黏在了他的训练服上。
少年肩头扛着湿漉漉的小人鱼,直到将人带在了安全地带才驻足。此刻天边的火烧云已经蔓延到了大海的另一端,是海天一色的橘红,在边际的交界处如同红色的泼墨,甚至因为浪水的汹涌有种封魔之刻的紧张。
谢承、谢承
谢承一言不发,他的脸紧绷像是一尊兵俑,潮湿的睫毛黏在一起,眼里沉沉的神色叫人无法窥视,唇角抿地平直,他不顾小孩带着喘息的呼唤,只是忽然将人甩在自己怀里,半跪在地上,膝头撑着小孩的腰,左手压着对方的后背,抬起右手就是狠狠一下。啪!
声音清脆响亮,不比浪花砸在礁石上震耳。这一巴掌谢承一点儿力道没收,将小孩屁股上的鱼鳞打得战栗性的炸开了边缘,连后面的尾鳍也翘着轻薄的尖尖开始发颤,又怕又怂,却还遵循着本源的依赖蜷着尾巴想要勾住谢承的手臂。疼痛上涌,更多的却是羞耻和气愤。小人鱼开始挣扎,他挥动双臂却全然被镇压,后背的力道大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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