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能及。”
白婵狐疑:“那你说说,我嫂嫂脉象如何?”
吴大夫有些虚,可绝对不能让人瞧出来,若是连个诊脉都看不好,上京今后也不用混了。
他老神在在的道:“少夫人身子气弱,似是受过很重的内伤,孩子暂且无碍,但最好开些安胎的药。”
站在一旁的茯苓瞟了一眼安静坐着的世子,心下骇然——男人能把出喜脉,是这大夫沽名钓誉,还是世子手段了得?
她更偏向后者,所以,世子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那你快开药方啊!”
白婵盯着吴大夫开药方,他每写下一味药,她就要问一遍功效。吴大夫被她澄澈懵懂的眼神盯得毛骨悚然,笔下生风,恨不得拔腿就跑。
传闻这平阳候府二姑娘早产,智力较寻常人略愚钝。
传闻害人啊!这哪里是愚钝,简直愚不可及,不通人事,说话行事总能噎得人半死,偏生她这模样,又让人不好真心计较!
等春熙将人带了出去,吴大夫还心有戚戚。
这一耽搁,饭菜都有些凉了。白婵将药方仔细收好放进袖带,冲着祈湛笑得灿烂:“嫂嫂,快吃饭,别饿着孩子了。”
屋里此时又恢复了轻松的气氛,白婵侧头看他,就见他泛白的指尖一点一点解着梏在手腕上浅红的发带,明明轻柔,她却分明瞧出了几分狠劲。
她嚼饭的动作放慢,在发带彻底脱离他手腕的时候,她迅速起身,讪笑道:“我吃饱了,乳娘,你带嫂嫂去厢房,我去书房转转。”
速度快得眨眼就不见了人影。
乳娘无奈:“这孩子,怎么老是咋咋呼呼的!”
“少夫人快吃,吃完了奴婢带您去歇着。”老天保佑,大公子好歹留了条血脉,公主在天有灵,也能宽慰了。
发带浅红,捏在他指头上,犹如新雪卧梅,娇俏得紧。祈湛眸光被眼睫遮住,看不清楚何等表情。
——
外头的雪渐渐停了,北风还在呼啸。
周氏的院子里供着地龙,门一关,暖和得紧,只穿里面的单衣也感觉不到冷。
她眼睛被伞碰到,里头又侵入了雪粒子,一番揉搓下来,两只眼睛都是红得不成样子。
不晓得人还以为是为了嫡长子哭了一场。
白向晚看完母亲就被打发回自己院子了,此时屋内的梨花木椅上坐着白林松。
他神色有些焦急,总觉得哪里硌得慌。
丫鬟端来新茶,他匆匆喝了口,实在憋不住了,才道:“母亲,您不是说派人去截杀她了吗?怎么人好端端的回来了?”
周氏也很疑惑,之前派去的人虽没有回来,可明明传信回来说人已经没了。
也怪那佳慧公主,当年抢了她丈夫,死了还要摆她一道。
周氏眉目虽是柔和,说出的话却带着阴狠:“我不是让大夫去瞧了吗,若是个男胎,保准他她生不下来。”
门外响起敲门声,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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