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面前。”
李忱抬眼:“延龄是说?”
谢琢给出答案:“监军。”
李忱明白过来。
若李恪为监军,出洛京到了凌北,就彻底脱离了咸宁帝保护范围。战场刀剑无眼,战局更是瞬息万变,北狄人箭矢可不会因为李恪是大楚皇子就偏离。
到时候,李恪死在战场上,谁都救不了,也根本不会有人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死。
那时,储位除他以外,再无第二个人选。
李忱面上浮起笑来,又马上想到:“可老五身为皇子,即使是作为监军去凌北,也只会在最后方,被重兵层层保护。况且,若真是那赵鼎去收拾残局,赵鼎是杨敬尧人,我与杨敬尧不对付,想来,赵鼎更会确保老五安全。如此一来,想让老五出意外不太容易。”
谢琢:“所以,我们可以和武宁候做一个交易。”
李忱双眼微眯:“延龄是说,我让陆骁去给陆渊奔丧,陆骁替我除掉老五?”他又想到,“不妥,放虎归山,终是后患。”
“虎?”谢琢话里带了点讽意,“陆小侯爷也能称得上是虎?”
李忱看了眼谢琢,大声笑起来:“我倒是差点忘了,延龄与陆骁不对付。”
谢琢掩下眼中不屑:“臣没有跟他不对付,臣只是看不惯区区一个打马游街纨绔子弟,偏被传成十四岁上战场、战功赫赫少年将军。除了当街打人跑马,谁有见他提过长槍短剑?”
李忱笑着宽慰:“延龄莫要在意,你看我那二弟,字写不好几个,青绿都分不清楚,还不是被传成文画俱佳才子,被那些士子夸上天了吗?这些不过是虚言罢了,听听就行。”
谢琢应了声“是。”
李忱朝文华殿方向望了望,又收回视线:“我会好好考虑,延龄先回去吧。”
谢琢不再多说,施礼告退。
陆骁在文华殿前跪了一天一夜。
第二天大朝上,陆骁恳请咸宁帝允许他回凌北送父亲最后一程这件事,被人提了出来。
七十高龄老太傅颤颤巍巍地下拜:“陛下,礼法不可黜废,孝道不可不全,否则,天下将乱啊!”
有老太傅做开头,立即有人附和道:“老太傅所言极是,不守孝道,礼教何在?臣以为,武宁候一片孝心,陛下体恤下臣,当全了这父子人伦。陛下为天下之主,自当做万民表率。”
“臣附议。”
“……”
梁国公站在勋贵那一列最前面,眼观鼻鼻观心。等殿里该站出来人都站出来了,能说话也都说了,他才抬头,看了眼高坐咸宁帝。
啧,这表情可真是阴沉地厉害。
梁国公揣着手,想,这次朝会站出来人,大半都是大皇子人,无论是人数还是官阶,都不容小觑。
想来,历经两朝老太傅不管是不是为边境、为天下才站出来支持陆骁回凌北,在咸宁帝眼中,都已经被划入了大皇子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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