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领先，处处主动啊……
见他神色来回变幻，季妧也不催促。
“洪掌柜不妨回去先试试，等有了决定，咱们再细谈。”
洪掌柜见她气定神闲，不急不慌，知道眼下并不是她有求于自己，反倒是自己，若想把洪福饭馆做大，以后少不得仰仗她。
心里已经有了主意，不过出于谨慎，还是决定听季妧的，先行试过再说。
洪掌柜匆匆回了洪福饭馆。
“他十有八九会答应。”徐来福笃定道。
眼睛一转，据此又想出一个主意。
“既然散卖不行，咱们何不专做批发？我把城中各大酒楼食肆和摊点都跑一遍，只要他们都肯和咱们合作，从咱们这长期购买……一家饭馆一个月的用量就已经很惊人了，如果多来几家……”
徐来福越说越激动。
真谈成了的话，那么他们今后只需要专注生产，而不用再担心店里的零售问题。
“你说的这一步，咱们肯定要走，但不是现在。”
季妧的话，让徐来福有些不解：“这是为何？”
“批发固然省事，来钱也快，但邺阳城总共有几家酒楼，不超过二十家吧？就算把每条街巷的摊点食肆全加在一起，总数也是有限的。零售的话，一包一包卖，赚的钱虽然不显眼，面向的却是全邺阳的人。整个邺阳城的百姓加在一起，体量有多大，你想想？所以零售这条线绝不可放。”
“可眼下，零售的情况确实不甚如意，何不先做批发这一块？”
季妧摇头：“咱们主动去找，人家未必会理咱们，就算理了，一个没名气的小店，想跟人谈长期合作，不知要让多少利。那还不如咱们先把局面打开、名气打出去，等他们自己找上门，那样才不缺谈判的筹码和底气。”
徐来福仔细一想，季妧说的确实有道理。
然而零售的局面也不是说打开就能打开的。
他望着街对面正冒着白烟的那家包子店，惆怅的叹了口气。
“咱们要是也能像他们那样，让来来往往的路人一看便知是卖……诶？不如咱们做几道菜，摆在门口请路人品尝。亲口尝过才知道区别在哪，到时候不用多说，有兴趣的自会购买。怎么样？”
“主意倒是不错。”季妧点头。
紧跟着话锋一转：“可现在天寒地冻，一盘菜做好端出去，半盏茶功夫都不用就凉透了，这点时间能招徕几个客人？冰冷的饭菜不但不能提升产品的口碑，反而会破坏形象。若是端回去热，口感变差，同样达不到目的。”
“请人来店里吃呢？”
“前几天咱们请人进店的情况你还记得吧？十个里面有八个都认为咱们是骗子、没安好心，你让他免费吃菜，他估计还得担心菜里面下了药。”
“这……”徐来福也被难住了。
“不过……”季妧眨眼轻笑，“好主意不能浪费，咱们可以想法子改进一下再施行。”
徐来福顿时振奋起精神：“怎么改进？”
“免费品尝的弊端是无法在菜冷掉之前，让很多人吃到。试吃的人少，那么就得把阵线拉长，比如试吃七天、试吃半个月……但这样的话，投入的成本也是个问题。索性，咱们举办个活动。”
“什么活动？”
“厨艺比拼。请两个人在咱们店门口现场炒菜……如何？”
徐来福高兴的猛一击掌。
“这个好这个好！阵仗搞得越大，就越能吸引更多的人来。既能看热闹，又能免费品尝佳肴，谁不喜欢？就算不爱看热闹的，到时候说不定也会被菜香味给勾来！”
停了下，又问：“谁和谁比，咱们自己来吗？”
自己来当然没问题，只不过……
季妧让徐来福附耳过来，如此这般交代了一番。
徐来福听罢，连连点头：“我这就去找洪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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