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干嘛非得逮着部队的羊毛薅啊。”
“爸，你这话就不对了，我什么时候薅过部队的羊毛啊？”
“上次那个雷达厂。”徐如松记得很清楚。
“843厂那时候都两年没有订单了，就算我想薅羊毛，也得有羊毛给我薅才行啊。”
苏秦不乐意了：“我出钱，他们出力，工厂的所有权也在军队手上，明明是我出于好意盘活了一间快要倒闭的工厂，怎么在您嘴里感觉我就成坏人了一样。”
“别说的自己特委屈，你小子得了便宜还卖乖。”徐如松一脸嫌弃道：“那843厂的厂长现在在哪里？还有好几十名工厂技术骨干现在又在哪里？还不都被你挖了过去。”
“那是正常的经营手段，我是高薪聘请，又不是强人所难。”苏秦辩解道。
“我不管，反正部队有部队的规矩，军工厂什么的，你想都别想。”徐如松霸道的直接拒绝。
“我刚才也说了，地方上那么多困难的工厂等着资金注入，现在下岗潮一浪高过一浪，你不是有钱嘛，怎么不去支援地方上的同志啊。”
苏秦耸耸肩:“关键是我不熟啊！小型国企的坑有多深，爸你不可能不知道吧。我要是跟个愣头青一样的抱着钱过去，那些尸位素餐的老狐狸咕噜咕噜几下就能把钱全部吞完，一个子儿都流不到下面工人手里。”
徐如松难得没有反对苏秦，作为总装的干部，他也没少和地方国企打交道，知道那群玩意儿到底有多黑。
能有多黑就有多黑。
一个资产3000万的小国企，能够作价500万卖给个人，都算是地方政府有良心了。
历史上在黑龙省还发生过一家价值万元的国有企业‘黑龙省经协房地产开发公司’进行资产评估后，最终判定价值仅为万元的神奇案例。
更神奇的是，该国企改制成为私企之后，私企买方连这21万的购买金额都是虚假出资，实际上一分钱也没掏出来。
空手套白狼也没这么狠的，这简直就是女娲造人，无中生有。
所以苏秦是打定主意，要么和军方打交道，要么自己建厂也行，反正是一分钱不会便宜那群王八羔子的。
“你也不能一杆子打死所有人嘛，有些地方企业也是真心想要改制的，厂里的领导也是真心为了工人们考虑的。”
“爸，你说的这个我明白，其实绝大多数的国企领导们都是为国为民考虑的。我也知道，现在这个局面，不过是因为几颗老鼠屎，搞臭了一锅汤。”
苏秦双手合十朝着徐如松拜了拜：“爸，你老要是能把把关，找一家合适的地方工厂，那样也行。”
“毕竟你儿子我的钱也不是从大风里刮来的，总不能把钱当做鱼饲料，直接扔进池塘里吧。”
“哎……你小子，一天到晚都不让我省心。我堂堂国家干部，都快成为你的私人秘书了”
“爸，你可千万别这么说。我现在做的这些事是为了什么，我可一秒钟都没忘记过。要不是一直惦记着工业技术的发展，我早拿着微软给的几个亿跑到国外做快活神仙了。”
徐如松点点头：“你还记得就好，只要你能不忘初心，就算真成了你的私人秘书，我也无愧天地，无愧祖国人民。”
“爸，你放心！我向***保证，一定会为了建设祖国四个现代化，拼尽全力。”苏秦表情严肃的保证道。
“少来这套！你先回去，如果有合适的工厂，我会通知你的。”
“感谢领导对人民群众的关怀，爸，你注意休息啊。”
“休息？你少出现在我面前几次，我就能好好休息了。快滚蛋，现在看见你就烦。”
苏秦点头哈腰，跟个小太监似的离开了徐如松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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