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不大，却字字如锤，重重地砸在白剑春的心头。
白剑春低垂着头，不敢直视中年男人的目光，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冰冷的地面，瞬间消失无踪。
他的嘴唇微微颤抖，想要解释，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寂静得让人感到压抑，只有那中年男人偶尔晃动的脚尖，打破这死一般的沉寂。
“哼！”中年男人冷哼一声，这声音在这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突兀，“白府即便是暗界也可称之为名门望族，你们虽一微末旁支，却落得如今这般田地，被一明界宵小之辈上门扬武耀威，真是丢尽了你们先祖白玲的脸面，想想就令人唏嘘。”
白剑春的身体抖的如筛般，眼前这个男人的话透露出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思，他哪里敢反驳一句，只能老实低着头，小声问道：“大人，认得先祖？”
白剑春口中的白玲先祖，正是山城白家这一脉的源头，出自暗世界万寿山白家。
当年自甘堕落与明世界的落魄书生暗通款曲，脱离万寿山与其组建家庭，落户山城。
当年的山城，还真是一片贫瘠之地，白玲带着大批财富在这里修建府邸，隐藏身份甘愿做个平凡人。
落魄书生感动于白玲的牺牲，自愿入赘，由此开枝散叶，山城白家渐渐成了规模。
再到后来，就连山城白家自己都不知道先祖曾出自暗世界万寿山了。
“两百余年前的人物，我哪里认得？”眼前的男人瞪了白剑春一眼，无语道。
他正是奉王妃之命接触白家的万寿山白猿，当晚稍微动用了点关系就打探到了白家的情况，而眼前的白剑春正是他挑选的目标。
“抬起头来，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白猿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这……”白剑春艰难地抬起头，目光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助，他咽了口唾沫，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大人，白府的事务自有家主处理，小的只是一个旁系，对这事并不清楚。”
白猿闻言，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似乎对白剑春的回答早有预料。
他缓缓站起身，走到白剑春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你可不是一个普通旁系，不仅是曾经山城人民医院的主任，还是白家曾经的议事厅成员！”
白剑春的身体颤抖得更加厉害了，他不知道眼前的男人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只能又低下头，无奈地回道：“大人也知道，那是曾经，现在的我，无权过问白家的事务！”
白猿蹲下身子，伸手捏住了白剑春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来：“那如果我说，可以帮你重回曾经的地位，甚至是登上家主之位呢？”
白剑春的喉咙干涩，他看着白猿那双充满诱惑力的眼睛，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最终，白剑春闭上了眼睛，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开口：“大人需要我做些什么？”
白猿放开了白剑春，站起身来，眼神中闪过一丝满意：“很好，你还算聪明。”
说完，白猿转身离去，留下白剑春一个人跪在原地，他的身体终于支撑不住，瘫软在了地上。
他知道，白猿虽然没有说什么，但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结合之前白猿的态度，很明显他得为白猿留意着白府，特别是白永昌的大小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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