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晚喊:“我就说还活着吧!”
郁晚陪了闵霖一下午,他变着法儿地折腾苑中能找到的小动物,将蚂蚱、蛐蛐儿的腿一根一根扯下来,拔光麻雀的羽毛,将蚯蚓碎尸万段...看它们越痛苦,他便越高兴,除了这些乐子他什么都不感兴趣。
他是个小孩心智,故而在他的认知里自己打不过大人,如若有一天他发现自己有能力杀人,郁晚怀疑他会以虐杀人为乐,莫非闵祥安就是因此拦着他出门?
郁晚阴沉沉地回到南苑,见到芳姐儿时舒了第一口气,见到闵宵时将剩下囿在胸口的闷气一道吐出来。
他面上冷淡,自她前几日说了那话,他便一直兴致缺缺,话越发地少,晚上也只是规矩躺着不做越界的事。
郁晚摸一摸心口,空荡荡的,竟有些不习惯。
”你知晓闵霖的痴傻病是怎么来的吗?”她主动问。
闵宵翻书的手一顿,掀着薄薄的眼皮朝她看来,“不知。”
意料之中,闵霖的病二十年前就有了,这府上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知晓的人少之又少,她试探过那位奶娘,她有意回避,顾左右而言他地遮盖过去。
探不清其中辛秘也无妨,闵祥安在乌龟壳子里缩得这般紧,只消找个法子将闵霖弄出去,她有预感,闵祥安不会不在意他宝贝儿子的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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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晚每日花上两三个时辰陪闵霖,看他做那些折磨动物的乐子,她能拦的拦一拦,眼见着要将人惹烦了便只能由着他去,枉费闵祥安花那般多的心思,在院子里装的秋千、木马他是一样都不爱碰。
从西苑出来,她便借着散步将闵府走个遍,几日下来将武仆的分布摸得七七八八。
南苑与东苑以府中侍奉、洒扫的仆人为主,偶有三五个武仆守着,大多懒散地走个过场;西苑的武仆二十个上下,大多在外间围着,里间屋顶上伏着两三个以防闵霖出事;而人最多的地方当属闵祥安住的北苑,生人靠不得近前,她只能远远看上一眼,单单外间就有二三十人。
整个闵府的武仆估下来有六七十人,光是发月俸的钱已远超多数官员一年的俸禄,当真是花血本。
这日郁晚又逛到北苑周遭,在七转八拐的长廊里迎面遇上个女子,相貌不凡,身姿绰约,远远看见她后停下脚步,将落在一侧的面纱勾到耳后挂好,遮上半张脸,错身时周到地行了个礼,聘聘婷婷地朝府门方向去。
郁晚回礼,不动声色地继续往前,走出一段距离,佯装落了东西原路返回。
她远远缀在那女子身后,跟着她走到府门附近,看着她上了一顶二抬的轿子,轿夫抬着人从侧门出去。
心下猜测得了印证,闵祥安不敢出门,那女子大抵是他叫上门来伺候的。
郁晚朝那女子离开的方向望了片刻,直到看不见人影,她脸上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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