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事关重大,请大人摒退左右,卑职细细禀报。”
贾琮皱眉道:“但说无妨,他们都是我的亲兵,随我出生入死,天大的事都不必瞒着。”
众亲兵心头一暖,身躯更挺直了些。
“是。事情是这样的,今上登基之前,南北镇抚司本是分庭抗礼。自熙丰元年,今上任命了新的南镇抚使,咱南司的处境便一日比一日难。”
“这是为何?”贾琮皱眉道。
“只因南司乃为监察北司而设,今上任命新镇抚使,其意不言自明。只是锦衣卫里的大人物都是……那位当年亲自提拔。
因此锦衣卫和东厂一般,只听命于宁寿宫,凡百要务皆是先报宁寿宫,再报养心殿。”方极压低了声音。
贾琮悚然一惊,这可牵扯到今上和太上皇的争斗了,宁寿宫正是太上皇退位后颐养天年之处。
“说下去。”贾琮吞了口唾沫,这位置不好坐啊。
“北镇抚司乃锦衣卫要害,宁寿宫爪牙,财雄势大,见南司转向今上,岂会甘休?再加上指挥使大人暗中相助,数年之间竟生生把南镇抚司绞杀,只余虚壳。”方极语气沉痛。
“如何绞杀?”贾琮道。
“三招足矣。其一,不拨钱粮。指挥使万晋与北镇抚使唐炎沆瀣一气,逐年减少南司钱粮拨付,开始只拨七八成,后来竟半成也无,最近这两三年,竟一文钱都没见着。
问着只说,户部和内务府都没钱拨下来,大家都过苦日子,可北司的人却个个吃得脑满肠肥。
其二,大肆挖人。把南司稍有资历的精兵强将都挖了过去,断南司的根基,使南司即便想做事,也无人可用。
其三,谋害长官。不瞒伯爷,您是熙丰朝第四位南镇抚使。”
贾琮一惊,道:“前面三个呢?”
“暴毙身亡。”方极叹道。
“陛下不管?”贾琮失声道,北镇抚司胆子也太大了,竟敢公然暗杀朝廷命官?还连杀了三个。
方极道:“陛下自然震怒,可是查无实据,又碍着宁寿宫的体面。只能以病故草草结案。”
“混账!狗胆包天!”贾琮砰一声拍案而起,跟着斜睨了方极一眼。
冷笑道:“你们堂堂南镇抚司,竟连主官都保护不住,连续被人弄死三个,也算无能透顶,陛下要你们何用?”
“伯爷说的是。”方极跪下请罪,道:“主官连遭不测,我等无不日夜痛悔,恨不能以身代之,只是事出有因,非人力所能强求。”
“什么原因?”
“前三位镇抚使大人皆是近三四年出的事,单是前年就殒了两位。实因当时在指挥使和北司的打压下,南司早已举步维艰,精锐流失大半不说,且皆是熟谙南司运作的百户千户。
底层校尉、力士长年领不到俸禄,还得靠平日与人帮工养家糊口,许多人干脆点卯都不来了。
最惨时,连镇抚使大人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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