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邮箱里很快收到一份早就写好的预测问题和参考回答清单,邮件正文建议他尽量按照写好的答案回答投资人,否则可能会因为透露了招股书中没有的内容而引来法律问题。
妥协一次之后就会有一万次。他跟公关部门开会的时间甚至比跟研发开会的时间还要多。祁抑扬以为他可以创造出一个跟祁氏不一样的东西,但最后二者却越来越相似。
他可以接受祁氏是祁氏,但很难适应像祁氏的又止,于是终于下定决心要走,及时好聚好散,总胜过耗到最后只剩失望幻灭。
他对并购的提议拒绝得gān脆,祁正勋看出来他并不是冲动回答,只态度缓和地劝说提醒道:“并购也不是一下子就能决定的事,你慢慢想一想,如果真的要取一舍一,你退出不要太突然,你手里头股份抛掉一点点都很能引起关注,现在舆论本来就不占上风,不要让人觉得你是对自己的公司失去信心。”
祁抑扬点点头。
他当晚留在家里住,第二天陪父母一同去机场。祁正勋和岑美伦去避寒度假,他则需要在三周内跨越八个欧洲城市参加各种产业峰会并且顺路见机构投资人。
祁抑扬的chūn节假期仍然投身于工作,谈少宗则完全虚度。
加上法定假期谈少宗给工作室一共放十五天假,但他自己既不打算出门旅游,也推掉全部聚会邀约,假期时间一律花在做饭、读财经新闻、看电影、拍无聊照片和睡觉。
他心安理得关了手机,心道万一之后有谁怪罪联系不上,他其实有很充分的理由——他离婚了,离婚是人类情感上的重大创伤,和尚突然没钟可撞多少也会闭门不出失意几天吧,只是他受限于离婚协议,没法把这理由公之于众。
离婚的消息半点风声不漏,导致他和祁抑扬在舆论中仍然是共同体。跳出财经版块新闻就没那么严肃正式,无聊的撰稿人翻出又止年会上他和祁抑扬的合照,评价两个人当时表情愉悦畅快,看不出来又止大难临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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