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都不能当证据，论心、论迹，两者还是有区别的。
柳三燮摇摇头，这些都是华北这边需要考虑的事情，该提醒的他提醒了，该做的他做得更多，这次事件，他完全可以说得上是仁至义尽。
“这是你们的事，我也该走了，你都不知道，廖忠那边催得可急。”
一说这个，徐四直接就垮了个批脸。
两人这阶段配合实在默契，他是实在舍不得这个帮手。
看他的样子，柳三燮调笑道：
“话说，你们这儿的临时工挺忙啊……多长时间了，还用我接手，嘿，该说是害羞还是忙呢？”
徐四不说话了，憨笑着挠挠脑袋。
……
哪都通审讯室。
“谢谢，能再见他一面真是太好了。”杰森冲着相关人员就开始道谢。
“不用，这是应该的。”某员工看着他满是怜悯。
杰森这半个月给人的印象很好，温和、有礼、待人宽厚，完全就是一个被脏心父亲挟制的受害者模样。
众人对他的观感也满是怜悯，毕竟，谁摊上这样的父亲，谁能好受呢？
与员工道谢后，杰森如愿与威廉见面。
隔着一道铁窗，父子二人皆是默默无言。
过了好一阵，威廉才欣慰地率先开口。
“胖了点……”
面对威廉的关心，杰森回给对方的却是一张森冷面容。
“你就想说这个？”
威廉敛去笑容，沉默了会，才道：
“杰森，你应该明白的，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好。
你妈妈死了，我从来都没有怪过你，都是异能害的，这是病，只要治，就一定会好的。”
杰森当真如他表现得那样人畜无害吗？至少关于他妈妈的死，其中就有说法。
可是，关于这一点，威廉却从未和相关人员说过，关于自己妻子的死，对外界来说，只是一起自然死亡，跟杰森没有关系。
可现在看来，好像不是这么个事。
杰森闻言目光依然平静，他伸手按在铁窗上，指尖慢慢滑动，似是在勾勒威廉的面部轮廓。
接着，他低声说道：“Dad，这不是病，这是天赋，从一开始觉醒我就知道，我是不同的，我与他们都不同……包括……妈妈和你！”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似是带有一种奇特的韵律，让人不自觉就沉浸其中。
他的瞳孔越来越红，看着铁窗对面的威廉一眨也不眨，似是要将他的面容整个印在脑中！
“Dad，你不能剥下狼的外皮伪装成羊，即使活在羊群中，狼也是渴血的那个，他的生存不依赖青草……而是鲜血……”
威廉此时已经听不到对方的话了，他的瞳孔有些涣散，接着愣愣道：
“你说的对……我的儿子。”
闻听此言，杰森扬了扬嘴角，开心地笑了。
……
三天后，哪都通津门分部。
徐四一脸震惊地来到此处，他看见了什么？！
威廉·史崔克不知道用什么东西把自己的喉咙给割了！
蜿蜒的鲜血染红了地面，染红了掉在地上的书本，染红了那一章羊与狼的寓言故事……
有些人，终究不是我们的同类，即使他和你我一样，有着相同的外表。
而在此时的特殊渡轮上。
杰森面带笑意，遥遥举杯，对着船长打着招呼。
“年轻人，那个什么纳森岛，我还真没听说过，那是个什么地方？”
杰森笑道：“那是天堂，岛上住满了我的同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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