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新生的。”
不归山难育生灵,娇妩花也是难见的,如此大片面积也着实会让人心不安。致幻的花对寻常人来说影响太大。
她定了定心神:“处理掉吧。”
黎聆江察觉到事态已经开始不在一定的控制的范围内了,若是真的会改变数千年的命势,她就是豁了这条命都要结束这场乱局。
殷梧气息轻了轻,她不紧不慢的绕着红线,不知在想些什么,用力的直接绞断了这些花茎,她指尖燃起一小星火焰,随意一扬顷刻间就烧的一干二净。
她头也不回的跟上黎聆江的背影,原本的纯良的气场变得隐约颤人心弦起来。
离背栾山的距离不远,山形成一个倒“v”,完全不是正常的形状。因为这样直接阻断了前行的路,翻山成了唯一的办法。
温肆一脸无法的扫视了一圈,太陡峭了根本无法爬上去,只剩下一条自然形成的阶梯——一眼望不到头。
石阶的颜色颇深,是黑色的石块堆砌成的,外表看不出有什么不同,但阻断的路和几乎是封闭的环境压的人要喘不过气来。
有人高声询问温肆:“师兄,怎么办?”
温肆看着不出声的几人,也明白了别无他法。他甩了甩袖袍,沉声:“走阶梯。”
“可是我怎么有种不祥的预感啊。”
“是啊,这山看起来就凶险,还特意留了条路给我们,不会是刻意等着我们上去吧。”
“那怎么办啊,我有些怕。”
“……”
唐无锁夹在人群中卜了一卦,他看着复杂的卦象不知何解。只挑着好的说:“有转机的,那么怕死还来干什么。”
被说的人讥笑一声:“还说我呢,你也不看看你算命算准几次。”
唐无锁想要辩论却直接被温肆的呵斥打断:“够了,闹哄哄的像什么话!不愿意就给我滚回去。”
说完他就走到凌信面前,态度并不像方才:“让各位看笑话了。”
凤栾接的话,他正视着温肆:“不必照顾我们的情绪,毕竟都了解这些人的性子。背栾山并不好爬,有个准备。”
温肆直说“是”,他讨笑着,眼底闪过一丝寒光。
黎聆江没去管这些琐事,她先一步走到石阶前,往上深深望了一眼,抬步就要往上迈。脚还未落地就被人阻断:“等等,我先吧。”
她没说其他,收回了脚并侧开了身体,揣着手等着对方上去。
黎聆江对这人有记忆,是先前被她毁了脸的女生。
对方哼笑一声,不屑的看了她一眼,抱着剑似是无谓的上了第一阶。
下一秒就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她还没有反应过来腿就一软,直接跪在了石阶上,一脸懵的看向自己。
她尴尬的想要起身,却发现脚下似有千金重般根本抬不起来。
女修:“……”
她试探的去留意黎聆江的神情,可未发现想象中的嘲讽,更多是一种无奈和纵容之色。
黎聆江并不会太计较这些,她伸出手想要扶起女修,一旁的殷梧看见后二话不说就抱着女修把人直接拖了下来,还贴心的把人抱直了身体。
动作行云流水。
黎聆江收回手,屈指抵在唇下笑了下,她摇了摇头像是对殷梧的行为没有办法。
这个笑容转瞬而逝。
黎聆江虚提着衣摆,像是轻松的上了石阶,她脚步沉稳,一步步落在实处。山上突然就灌下来风,吹乱了她的头发,衣袖随着风鼓动着,可她脚步丝毫未停。
不断拉运了跌落在旁人眼眸的她。
凌信站定看着她,突然想起那年黎聆江带着魔族破一条路也是如此。
实力强大不可挡,只是可惜——
白衣黎聆江踏入血河不染尘污,再不见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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